星期五, 6月 22, 2007

Frevo



  與巴西人約時間總得帶一份上好的閒情逸致,大概不論約幾點他們總是會遲上一些;例如約下午三點,你就會在三點半接到我三十分鐘之後到的電話,然後大約等到四點十分、十五你再晃悠悠的過去就行,保證能與朋友同時到達!於是就這麼拖著拖著,我到Olinda的時候已經夕陽無限好了。


  黃昏的小鎮總會讓人聯想起黃昏的故鄉,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雖然一樣寧靜,但Olinda要漂亮的多!不像近幾年又掀起文化掏金熱的九份,一到了晚上更是沸沸揚揚,這兒雖是觀光重鎮,但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而不至於擁擠,反更添幾分慵懶。整個Old Olinda 都在小山上,不過卻完全沒有任何的階梯,青石板路高高低低的,緩緩踱步其上著實令人感到身心舒泰;只是面對一大堆不見底的陡降陡升坡,開車的駕駛可就戰戰兢兢了!


  這裡也有許多販賣當地特色紀念品的手工藝品店,大多都是手工製作的各種小小木雕;顏色非常的鮮艷明亮,而主題則相當的樸實可愛。不像咱原住民作品充滿了各種神話及象徵圖騰,這邊的小東西幾乎都是讓人一眼就能辨認出的Q版造型,很多看起來還故意弄的像是小朋友的練習做,充滿純真童趣。


  我在一家藝品店外發現了穿著舞衣的三姐弟(?),於是好奇的過去詢問,原來他們是Frevo的舞者,可以為我跳一隻舞,然後由我自由樂捐。Frevo是一種除了森巴之外,也在嘉年華跳的非常快節奏的舞,而且不停的由蹲下到躍起,還常由腳跟或腳尖單獨支撐全身的重量,我總覺得很恐怖,好像隨時都會啪啦一聲整個腳踝骨折!大概是我嚇傻了歌又太快,我竟忘了錄影,事後我拿了折合台幣約一百元給小帥哥,謝謝他們精彩的表演,而他們則很熱情的要教我跳Frevo!這下我可怕了,看看他們的運動鞋再看看我的夾腳拖,我連忙搖頭拒絕,不過一番盛情難卻,我也只好硬著頭皮上,這下真的要跟腳踝說再見了!沒想到後來因為腳骨軟Q,竟沒受傷,但我的手可就沒那麼幸運了,拋傘的時候被雨傘劃了約一公分的傷口,血一直滴;可好,換我把他們嚇一跳,兩方扯平。


  從這裡還可以遠眺荷曦霏的燈火,原本只是路邊攤的塑膠椅因為燈光美氣氛嘉的,看在眼裡都成了情人雅座;至於人煙稍微稀少的地方有些讓人臉紅紅心跳跳的風景自也就不在話下。總之,這裡一整排的路邊攤賣的全部都是一樣的東西—TAPIYOCA。TAPIYOCA比較像是一種點心,不過我們也常常拿來當早餐吃;用樹薯磨成粉之後煎熟了當外皮,而內餡就有各式各樣不同的東西,喜歡吃甚麼就夾甚麼,但一定還要加上起司!巴西人幾乎每一餐都有好幾種起司,不管是生的、煎的、烤的,吃到我都有點怕了。


  我們在吃TAPIYOCA 的時候,兩位吟遊詩人唱到我們身邊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在唱些甚麼,不過看同行的巴西女孩笑的花枝亂顫的,她男朋友也只好大方的掏皮夾出來給小費;另外還有一位年輕人,帶著顏料版走到我們身邊,原來他是一位藝術家。只見他蹲在地上用手指直接沾顏料在白磁磚上作畫,三兩下就完成一幅Olinda In The Evening 的速寫,而且其實不貴,折合台幣大約150元,只是我並不需要,他道過謝後很有禮貌的離去了,我有種衝動想追上去就給他這個錢,但又覺得這似乎很不尊重人。


  如果巴西有甚麼是我所不喜歡的,就是太過懸殊的貧富差距、太多的窮人、以及我認為絕大部份是underpaid的工人。大概是我自己心胸狹隘,不儘看到富商巨賈們財高八斗會眼紅,就連看到這麼多的窮人,心中也不舒坦;這可能是唯一真的讓我沒辦法一直在這裡住下去的理由。




黑妞實在跳的太快了,就算用閃光燈也一樣黑,快門一樣抓不住她!



如何,我跳的還不錯吧?



這麼多花花綠綠的東西把手工藝品店的牆壁妝點的五彩繽紛的,遠近看都很漂亮喔!



聲音宏亮的吟遊詩人,一個唱一個和採輪旋曲形式,調子很簡單,就歌詠他們當時所見,不過要押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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