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7月 07, 2007

派對心情



  昨晚,薇喬告訴我,如果我想在薩爾瓦多走走的話,她願意擔任我的嚮導,於是我們約了下午兩點在某間教堂前見面。由於整個早上都下著雨,所以我也懶得四處走動,就待在網咖裡開始寫Noronha 的日記,到時間差不多了便往教堂走去,並且邀才剛認識的義大利室友同行。這位義大利室友Marcos 從我昨天下午chek in進房間就已經在睡覺,一直到今天早上才起床跟我一起吃早餐。據說他因為忙於參加在另一個城市Belo Horizonte 的告別派對,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闔過眼了!不過早上才幾個小時不見,下午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頂著一頭編織緻密的黑人頭,真是很帥。


  薇喬說她不是會遲到的人,要我如果兩點十五還見不到她就別等了,走吧;由於雨下的很大,不知怎地,往教堂走的時候我總覺得她不會來了,於是我們等到兩點十七,便轉身離開,打算去找點有意思的事做,沒想到薇喬卻從對街叫住我並為遲到道歉!沒關係,雨實在太大了,其實我們也到兩點多才從旅館拖拖拉拉的走出來。由於我沒甚麼打算,Marcos 想去看一個燈塔,於是便請薇喬帶我們去;她說那燈塔在Barra 海灘,而她才剛從那裡吃完午餐過來。Barra 海灘我倒是知道,乃薩爾瓦多最著名的海灘,距離這邊大約五公里,既然時間充裕,我們也就捨公車而步行之。


  我很喜歡我這個義大利室友,因為他完全就是一個義大利人:精力充沛、熱情洋溢、健談、過馬路的時候揮動雙手又唱又跳的並且向見到的每一個女孩打招呼!一路上完全是他跟薇喬聊個不停,不過他的英文並不是很好,所以薇喬時常要停下來教他英文;我格外喜歡他的英文課,因為很好笑,我只有在他聽不懂時才插嘴幫薇喬翻譯,因為據他說我的英文比較好懂!另一方面,有時我也覺得西方人的對話跟我們東方人還是不大相同,我很難找到一個切入點。舉個例子,後來我們並沒有走到燈塔,而是買了冰之後就在海灘坐下來聊天;前一刻,Marcos 還跟薇喬在談她男朋友的事,但一轉口他竟然問薇喬:晚上要不要一起跳舞?我是指Forro,而在那之後說不定我們可以做愛。因為我就坐在旁邊,而且聽他的語氣那麼自然有時我真的很懷疑是不是我聽錯了,其實他只是問:要不要一起吃晚餐?(事實上,後來他問這句的語氣確實是一模一樣。)薇喬的回答也很妙:跳舞沒有問題,不過我不敢保證會發生甚麼事情;如果真的發生甚麼事情,那一切一定是因為Forro。也就是這樣,有時候我覺得我好像應該待在海裡,而不是沙灘上。


  回程的路上,薇喬在路邊遇到了她的朋友(其實她大概每走一公里就能遇到一次朋友,不愧是在薩爾瓦多待了三個半月),告訴我們某棟建築物裡有免入場費的秀,於是我們就這樣被帶了進去。裡面四周都是販售各種東西的攤販,中間一個小廣場有自由入席的桌椅,而前面則是一個小小舞台,兩名DJ正在放音樂。這音樂風格是雷鬼,不過這到底是甚麼形式的表演我就搞不太清楚,因為總是一個背著背包穿著海灘褲像路人一般的黑人走到舞台旁,拿起麥克風就唱,等會兒另一名拿著啤酒的黑人拿過麥克風就又接著唱,一邊跟著節奏擺動身體,感覺卻又不像卡啦OK,因為歌聲就這麼自然的從他們的靈魂裡傳出來;總之我一直沒弄懂,但音樂確實很不錯!我們就這樣待了快兩個小時,一直到七點多才離去。


  晚上,我們又一起去參加一個派對,地點是在某棟老建築的二樓。起先是現場樂隊演奏佛朗明哥,這時就已有一些女孩開始開心的跳起了舞,等到佛朗明哥告一段落之後,開始放起巴西的音樂,時而森巴、時而Forro,整個派對就變得非常的瘋狂。巴西女孩舞蹈的律動感與我們完全不同,每一個人都能自然的跳舞就好像血液裡都流著舞蹈的基因;當他們擺動他們身材姣好的青春胴體,彷彿每一個細胞都在躍動,那線條的變化真的叫人瘋狂而血脈賁張!我認為最棒的是,她們這麼做不是為了取悅任何人,純粹只是在享受這派對的歡愉氣氛;而如果真的發生了甚麼事情,那也只是為了取樂而已。我必須說,這肯定是一個很棒的派對,Marcos 愛死了,把義大利的派對貶的一文不值;不過可能是因為再台灣我們根本沒有像這樣的派對,所以從小到大我從來沒學到過一種適當的「派對心情」!無論我再怎麼嘗試,好像就是沒有辦法完全融入這麼歡愉的派對氣氛之中,於是一點多就早早回去休息了;而事實上,薩爾瓦多的音樂從來沒有一刻停過。



穿著傳統Bahia服飾的女人




我的浪人朋友所創作的螞蟻雄兵以及他送給薇喬的蝴蝶。他說在他心裡華人是最厲害的,就像螞蟻一樣任勞任怨團結合作,所以沒有甚麼華人做不成的事情。




派對,在一切變得完全瘋狂之前,也就是佛朗明哥樂團依然演奏之時。





街頭不知為何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表演,很幸運的就在我的青年旅館旁邊,所以我就從樓上錄影了!





雷鬼。其實也有些人在小廣場前自己跳起舞來,這就是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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